【黑篮/青赤】曾经(17)

17

赤司难得在课堂上走神了,右手灵活的转着笔,左手托着腮部,看着窗外,丝丝缕缕的云朵紧贴在湛蓝的天空上,赤司有些苦恼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不断的往赤司的座位看着,看着班里从开学第一堂课就表现出了绝对优等生的赤司几乎从一上课就明目张胆的没有在听课。

赤司从回到京都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青峰,或许客观一点是出于学校的事情多了起来,又要进行学生会的竞选又要参加篮球队的训练的还不能落下一门课程的赤司少去了很多时间来思考这些在他眼里并不是必需的事情。

下课铃透过教室里有些闷的空气传遍每一个角落,后排坐的睡了一节课的男生被铃声惊醒,懒洋洋的直起身子,几乎走神走了一节课的赤司听到铃声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黑板。

“有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还是觉得,赤司你,和青峰并不合适。”

赤司把手里的笔猛地按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把桌面上的书都收拾好,准备去篮球馆。

其实赤司也并不明白这到底算什么,他虽然对于恋爱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但是他却意外的有一种明确的认知就是这可能·不算恋爱,或许他和青峰的关系只是止步于还不错的朋友而已。

 “啊,这不是传说中奇迹的世代的队长么,真是意外啊。”赤司有些麻木的把正装外套的扣子解开的时候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口气听起来并不算多友好,赤司顿了一下步子,站在楼梯口,抬起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在上面的楼梯上的所谓的“无冠的五将”。

无冠的五将自然不会对奇迹的世代态度好到哪里去,赤司也不难他们的话中听出轻视和并不友好的态度。

“前辈好。”赤司从小优良的礼仪倒不会让他直接上去撕起来,赤司只是依然保持着良好的态度和完美的微笑。

“是要去篮球场吗?一起啊。”

三个人倒是一脸轻松的嘻嘻哈哈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赤司旁边,“一起走吧?”

赤司的表情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心情:“没记错的话,前辈应该和我不在一个篮球馆训练吧?”赤司默不作声的往旁边远离了一点,他的确是有些讨厌陌生人的肢体触碰。

玲央耸了耸肩,双手交叉在一起活动着手腕,转过头看着这个在他心里并未留下什么好影响的奇迹的世代的队长:“啊,以赤司君的能力,在高二的篮球馆训练不是任何问题吧?当时选拔的时候,赤司君可是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呢。高一的篮球馆应该没有什么和你势均力敌的对手吧?”

玲央在还没有见到赤司之前对于赤司的印象更多的是不爽,准确的说对于整个奇迹的世代都是不爽。他们并没有比奇迹的世代差到哪里去,但好像所有的人都只知道奇迹的世代打球很厉害,而知道他们的人就显得少的可怜了。虽然玲央也看过奇迹的世代的比赛,但是在玲央心里更多的还是有着不服气。所以听说赤司征十郎来到了洛山的时候,一向对于新生选拔这种事情都不过问的他们一直选择了去看那个传说中的奇迹的世代到底有多厉害。诚然,赤司当天的表现的确让玲央佩服,作为一个PG的赤司在一对一的时候依然不输人。但是在玲央这里只是认识这是他应有的能力而已。

赤司的表情虽然保持着微笑但还是显得有些淡漠了:“如果可以的话,不论去哪里对我来说都是可以的。毕竟在高一的篮球馆里面还是可以练一练最基本的体能的。”

沉默。

无冠的五将的他们都觉得自己是被当面挑衅了。准确的说,就是被当面挑衅了。

玲央的脸上连笑意都没有了,几乎是冷淡的看着赤司:“没什么不可以的,直接来我们这里吧。”

赤司的心情本来就因为青峰而有些不好,再被无冠的五将这么一说,几乎是要挂不住脸上的笑容了:“那真是谢谢前辈了。”

而青峰这里直接是翘掉所有的篮球部的训练,青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赤司好像从一开始对他的态度就有些可有可无的感觉。青峰不明白他们这么相处算不算是交往。

青峰以为赤司出现在他家门口的那天晚上起两个人的关系就可以算得上是缓和了,只是他怎么也都没有想到可能对于赤司来说就是刚刚送完虹村顺便来看了他而已。

“真是……复杂”

青峰躺在学校的天台上,虽然已经不再像夏天那么炽烈但下午两点点的时候依然会有些刺眼的阳光毫无保留的投射而来,他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视线。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在意那个小队长,其实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赤司。

在过去的漫长的人生里面,对于喜欢这种有点模糊的东西,青峰也只从黄濑和桃井那里听说过。记得以前小时候,桃井告诉他说她喜欢隔壁班的一个男孩子。于是青峰就看到桃井会在他路过她的时候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会在他打篮球输给青峰的时候把青峰往死里打一顿。青峰以为这就是喜欢,是会在意对方的目光,是会维护对方的利益。

而真当青峰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却举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当桃井不知道第几次气冲冲的跑上楼顶质问青峰怎么又不去训练的时候,青峰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五月,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桃井愣了一下然后貌似少女心爆发的一下子怒气无影无踪,坐到青峰旁边:“喜欢一个人吧,应该就是看到他出事的时候会紧张,会关心他怎么样,应该是在他失败时问他累不累,应该是哪怕不在一起都会时时刻刻的想着他,每天都一定要联系,哪怕没有话说也要关心一下对方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事情发生……”

青峰愣了愣,桃井再说什么他都没有再听了。

“喂,五月,我觉得我要失恋了。”

青峰突然打断桃井的长篇大论,压低了声音,如此说道。

无视掉桃井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炸了的开始问青峰是哪个女生之类的问题,青峰站起身来往楼梯口走。

“帮我请一天假,我有点事情要办。”

等青峰终于明白自己是在干什么了以后他才发现其实他和离的并没有他一直以为的那么远,不到三个小时的车程他就可以到达赤司所在的城市。

其实下了车以后的青峰才意识到他根本找不到赤司。后知后觉的青峰才猛然明白他对于赤司知道的少得可怜,好像只知道他在洛山而已。

于是抱着大无畏的心态的青峰就直接坐车去洛山,此刻的京都天还有些亮,青峰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青峰有些莫名的害怕,他怕他找不到赤司。

坐在车上的时候可以看到穿着制服的学生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走,青峰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揪的越来越紧。在选择坐最快的一班车到达这里的时候青峰根本没有想过如果找不到赤司怎么办,可是他现在看着人潮,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到达洛山的刹那青峰几乎是从车上跳下来的,看着有不少的人背着包说说笑笑的从洛山的校门走出来,青峰甚至根本都不管自己穿的校服来自桐皇,在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下站在洛山的校门口。

此刻的青峰大辉,除了等待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了。

 

“那天我应该是等了他很久,等到洛山里几乎都快没人了,才看到赤司有些疲惫的走出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刚和无冠的五将打完球。

“天已经黑了,我当时就在想,我看到赤司的那一瞬间好像之前所有的等待都有了结果,可我却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找赤司干什么。赤司没问我怎么突然在上学的时候找到了他。

“现在想想我倒还蛮希望他问一问的,因为那天回家的时候我们中间只有尴尬的沉默,一直没有人开口。

“那天晚上我和赤司又一次做了,第二天我看着他穿好洛山的制服去上学,一个人慢悠悠的买了一张票回东京。

“然后我想,我们是要分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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